沈迷小偶像典獄長

我來了、你卻走了。
愛娜娜雜食 監獄常駐
緩慢更新!

【雙黑/太中】馬戲團的輪舞與時間靜止的你 (01)


#太中
#長篇注意
#架空AU無能力注意
#馬戲團paro
#請帶著欣賞的心情
#女裝但無性描寫請注意雷者自避
#這不是乙女向請注意
#看完拜託給我個意見或是評論我很需要

*BGM推Luka的circus monster
*推銷一下小遊戲《花蟲》,我想要的黑暗氛圍和bgm(薩堤的煩惱事)就是那種的

{序}


——來,為我獻上你的一切吧⋯⋯

————————

比森林玫瑰更為嬌柔的女子啊,今天也來聽我說一個故事吧?

不要?妳覺得我會接受這個答案嗎?我於是低低笑著,慢慢的站起來讓高大的影子罩住了眼前瑟縮、卻迫於無奈和逐漸被迫燃起的期待靠近著我的妳,伸出我冰涼的手指,輕輕扣住妳的下巴,強迫妳漂亮且盛滿恐懼及期待兩種矛盾感情的雙眼直視著我。

這才對嘛⋯⋯聽話就不用害怕了喔?妳如果沒聽完,我是不會放妳走的呢。我放開抓住妳下巴的手,轉而慢慢撫過些微紅潤的臉頰。繞到妳身後抱緊妳微微發顫的身軀,背對著被我按在懷裡。

我於是開始述說著,被世人遺忘的過去⋯⋯

在古老的傳說之中,曾經有個暴虐一世的女王統治著一個城邦,人民苦不堪言,覺得不如死了歸去,也不想這樣繼續活著。

於是其中某些人放任自己於綺靡的幻想之中,逃避現實、夜夜笙歌。

他們貪生怕死,所以選定每年十二月的新月和滿月之時將舉行兩次的祭典,稱之為「月祭」:他們認為時間交錯之際是惡靈最為強盛之時;所以每隔幾年就貢獻一個異教徒剛成年的孩子作為祭品,以防惡靈的侵擾。

我的小姐,妳大概會想問,那些其他無法逃避的人呢?我可以先告訴妳,他們被那些舉行祭典的人叫做「異教徒」。

接下來就是小秘密了。我將食指靠在唇上,勾起一個邪魅的笑。不可以跟任何人說——

——聽說啊、會有一個馬戲團,來迎接你喔⋯⋯

有人說馬戲團的主人是個有著夕色頭髮的漂亮男人,還有一雙懾人魂魄的海藍雙眼;也有人警告,曾經看過那雙瞳的人都像是被勾住了一樣,逐漸溺死在那片比海更深的幽藍之中,甜蜜又幸福的被這位美人奪取靈魂,而且再也沒有人看過他們⋯⋯呵呵,我也想死在那雙眼中呢。不過那雙眼睛,因為太美引人嫉恨而受了女巫的詛咒⋯⋯那些不顧警告而前去探尋那雙醉人的眼瞳的人們,一個個都鬼迷心竅,被勾進了馬戲團,成為沒有靈魂的傀儡。從那之後沒人見過他們,彷彿被誰執意抹去了一樣。

曾有人見過那有著彷彿帶有魔力的目瞳的主人,但從來沒有人能夠自己找到那個馬戲團呢。那個主人會在覺得你應該成為他的所有物的時候,出現在你面前⋯⋯

然後,讓你愛上他。這是那雙漂亮的眼瞳所背負的悲哀咒詛。

不過啊,聽說馬戲團會給你兩種選擇,一是自願留下來,沈浸於甘願接受的、莫名使自己感到歡愉的苦痛中,永遠載浮載沉;二則是被迫奪去靈魂,成為只能被操控的孤魂野鬼,最後歸得灰飛煙滅。

於是這樣的馬戲團,便存在了好幾百年,聽說人們曾經破碎過的美夢,和最大的夢魘都在那裡呢⋯⋯馬戲團的團長將它們都鎖在一個櫃子裡,這樣哪天當小姐妳的情不自禁引來了馬戲團,那個人就能夠讓妳自願成為他們的一員,永世在那受無盡的苦,卻是自甘墮落呢⋯⋯

美麗的女孩,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抱住我喔?我於是戲弄著眼前的女子。

啊啊,還有一點請記住,我的小姐:馬戲團的主人是非常不喜歡在月祭之時被人看見的。我的指尖慢慢捲起妳的微涼髮絲,靠在唇邊輕吻一下。

因為接下來,才是好玩的時間呢⋯⋯

——牽起我的手,來吧?⋯⋯

————————————

01.

五歲男孩透徹的鳶色瞳孔因為恐懼而不停的收縮,他幾近是連滾帶爬的抓著地上粗大的樹根跑上斜陡的山坡,本就蓬亂的的黑髮因慌忙而顯得毛躁,額上覆著薄薄一層冷汗;遮掩傷口和瘀青的繃帶在他倉促跑走的過程中已經鬆開,有些部分則因汗水而黏在皮膚上,隱隱看得見青紫的痕跡。

媽媽說過,看到他們就快點跑——

「異教徒太、宰、治?你在哪裡呢?」身後一個少年充滿惡意的聲音響起,伴隨被踩斷的孤枝和落葉的哀鳴,頰上因貪玩受傷而產生的疤痕讓他看起來就像不良少年。

『嗚⋯⋯好可怕⋯⋯』只有五歲卻身為目標的男孩心想著,躲在神木後不敢吭聲。

「就是嘛,這樣遊戲就不好玩囉?」另一個少年的聲音則是滿滿不屑和輕浮,撥撥藏污納垢的髮間,舌輕輕掃過有些歪曲的齒列。踮起腳尖偷偷靠近身旁的矮灌木叢。

看起來只有十歲的男孩突然撥開那有些稀疏的枝幹和葉,另一位咧開了令疤痕扭曲的笑就拿著手上的木棍猛地揮下——

「什麼嘛?就是個膽小鬼啊⋯⋯」看著空空如也的樹叢後方,他鬆開那根木棍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木棍發出沈悶的聲音直直落在地上,像是誰的一聲悶哼。

「還是個可悲的異教徒呢。哈哈哈⋯⋯」幾日未清潔的頭髮隨著男孩笑著的顫抖而晃動。

「小心晚上被惡靈騷擾喔⋯⋯」他擺出那年紀的男孩應有的欠揍笑容看著蓬頭垢面的男孩,還故意裝模作樣壓低了聲音。

「什、什麼東西啦!你很煩欸⋯⋯」被嚇到的少年抖了抖,便惱羞成怒伸出手差點一掌巴了下去,不過立刻被調笑著甩了開來。兩個男孩邊打鬧邊往村莊的方向走,離開了五歲的太宰治躲藏的深林。

他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靠上了樹幹癱坐在地,衣角和縫補的麻褲沾染上泥土和污漬。一邊粗喘著氣,和往常一樣思考著何謂「異教徒」。

明明不是第一次像這樣被追打,但他從來都搞不懂到底為什麼大家都用歧視的眼光看他們。

是因為是「異教徒」吧?剛剛那兩個好可怕的哥哥也是這樣說的。太宰治想著,一邊緩著氣站起身,慢慢的扶著粗糙的樹皮表面走下山坡。

我現在應該要回家了。五歲的男孩想著,但今天的遭遇驅使著他的腳步向他的秘密基地走。於是小小的男孩抬起一樣小小的腳,稍微有些開心的下了山往村莊的反方向走。

——那是一整片的草原,長度幾乎能將不及大人一半身高的他完全掩蓋。他喜歡像是玩躲貓貓一樣將自己藏入草堆中,然後感覺微風吹著草輕輕搔著他的側臉,像是媽媽溫柔的手。所以他好喜歡那裡。

那裡沒有人會批評他,只有悅耳蟲鳴、四季都帶著稻香的微風,還有陽光柔柔灑在他的臉上。

——咦?那是什麼?

接近草原邊上的時候,五歲的男孩看著遠遠草間有一抹沒見過的青黑色。於是他開始走近了那明顯的色塊。腳步跨進了濃密的草叢,看不見男孩小小的腳。

太宰治撿起了——那是一頂高禮帽,青灰的底有些磨損,靛青的絲帶繞著綁了一圈垂在一旁。把帽子翻過來,裡面還有一塊黃色的布,染著油漆和污漬的痕跡。男孩抬起了頭,想要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剛經過,可能掉了這頂帽子,但是沒有。回答他的只有村莊冉冉的炊煙,還有遠處高高的樹叢間那似乎是和髒污的布一樣材質的旗子輕輕搖曳,晃眼的色彩顯得不協調。

那是一面他從沒看過的旗子,但是和他手中的布塊意外相似,大概是鎮上有新來的人吧。天資聰穎的男孩決定繼續踏著小路向著那面旗前進,他覺得帽子跟布料的主人就在那裡,所以他撥開其實有些割人的草,直直向那處走。森林的美綿延至五歲的他狹隘的目光看不見的所在,讓未曾見識過的男孩驚嘆不已。

他從草原這側穿過到另一側,開始張望著那些他不懂的植物。在森林的邊緣走了一會,但再美麗的事物也是會看膩的,於是他開始玩起數今天他看見了幾種沒看過的樹木的遊戲。

一、二、三⋯⋯跳躍著步伐邊踢落著鞋子乾燥硬化的土塊。

當他數到第三十七種時,眼前原本茂密的森林變得有些稀疏,中間的空地上有個很大的紅黃帳蓬,被藏匿在四周的高大林木中顯得陰暗神祕,上面有些掉色的斑駁痕跡以及歷經風吹雨打的污痕;有些較小的帳篷圍在主帳篷周圍,俗氣的粉色和古老的綠色一叢一叢簇擁,可能是工作人員的更衣間。

放開眼界的話,一個馬戲團就這樣聳立眼前。

荒廢的馬戲團。

必須把帽子還給人家呢。男孩想著,伸出短短的手拉開門口紅色的破碎簾布,外頭些微的光亮照進了破舊的馬戲團,可以看見裡面都是一些似乎廢棄的玩具、扮裝服,在更遠的深處有為表演而裝上的紅色布幕,太宰治也看見了長久未掀開的布揚起的喧囂塵揚。沈默的空氣聲碰撞著,帶給四周死氣沈沈的氛圍,顯得有些不詳。

但男孩只覺得這地方有一種吸引他的魅力,於是走了進去,拉上布簾時留了一道縫隙,讓光能夠順利照亮入口。

太宰治拿著那頂帽子,站在離入口不遠的帳篷內部,看著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眼。積了厚厚灰塵的小丑服、表演用的大型兒童玩具及玩偶帶有的魅力和魔力,給人一種頹敗的感覺,卻又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並沈浸其中。但最吸引他目光的是被擺在不起眼角落的高大玻璃櫃,就在深紅色的布幕邊。旁邊有一張看來頗有年代的木桌,上面堆滿泛黃褪色的紙張,看起來像公演的廣告單,旁邊是乾涸的墨漬及鵝毛筆。

加厚過的玻璃櫃裡面是一個面容標緻的人偶,塗上粉色的唇似笑非笑的揚起很小的弧度。鮮橙色微鬈曲的髮絲即使在黑暗的帳篷內,也彷彿反射著此處所有的光而有些亮眼,在左側的臉頰旁是稍長垂下並用絲質緞帶固定的髮絲;人偶手上戴著一黑一白的皮手套,看來造價不斐;身上是一件做工精緻的洋裝,看得出上頭的蕾絲和荷葉邊是特別手縫上去的,一針一線間都像是用心為了誰家閨秀千金而縫製,誰知道人偶的主人竟將它視為一個真正的人,為它穿上這樣的衣裳。

明明有著過度精緻的臉容,甚至穿著裙裝,太宰治依然看得出來這是個男性人偶。

太宰治格外喜歡人偶的眼睛,比海還藍、比晴空更寬闊——彷彿賦予這無生命的人偶靈魂的救贖。

同時也⋯⋯帶著無法無視的哀傷和些微恨意,徑直看進了太宰治脆弱的內心。他如飛蛾撲火般的被那雙眼吸引,他這輩子第一次了解何謂慾望的誘惑,像是傀儡般的走向那個人偶,同時抬著手想要觸碰。

他靠近後看見玻璃櫃的木頭底座上內嵌著一片些微生繡的金屬板,銀灰色的底燙金著「Nakahara Chuya」幾個花體英文字。

「中原⋯中也?」太宰試探性的念出了人偶的名字。

沒有動靜。

「我叫做太宰治。」

年輕的孩子邊說著邊墊起腳尖,努力的把帽子跟破布送上了人偶旁比他還高的桌緣,便坐在了玻璃櫃邊,踩到就會發出嘎吱聲木質地板上,抬頭望著撐在高高基座上的美人。

「中也,什麼是異教徒?」太宰治沈默了一會兒後低著頭開口,聲音有些悶。孩子的天真無邪讓他相信人偶是會開口說話的,所以他抬起頭盯著中原中也攝人魂魄的雙眼。

但是被稱作中原中也的人偶沒有回答。

「那是不好的東西嗎?」他想到媽媽問起自己身上的傷痕時臉上的擔憂和快滴下來的眼淚,還有自己希望她別擔心而撒謊說是跌倒時的愧疚。

人偶依然緊閉著陶瓷製的粉色薄唇。

「中也⋯⋯我是不是一個壞孩子?」他覺得他是,不然媽媽怎麼會哭呢?他抱住屈著的膝,把自己蜷成一個小小的球,趴在膝蓋上。

媽媽在等我回家了吧?

「中也⋯明天見。」他起身拍了拍沾上灰的褲子,向剛剛留住的光亮走。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明天還想看到這個漂亮的人偶先生。

他最後看了一眼仍然僵硬站在櫃裡的人偶,便掀開布簾離去。

而沒有看見微乎極微動了一下的紅色布幕後走出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異教徒⋯⋯嗎?」拿起帽子覆蓋住夕色的髮絲,和人偶相似的臉部線條曲起一個邪魅挑逗的弧度,藍色的瞳孔閃著的是狡黠和思考著什麼的斑斕光點。

「叫做太宰治的男孩⋯⋯你會成為我的人的。」語氣挑起些微輕蔑玩味的興趣,像是覬覦羊隻的餓狼。

看了看訂製成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偶,馬戲團的主人笑出了聲。

TBC.

评论(10)

热度(4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