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迷小偶像典獄長

我來了、你卻走了。
愛娜娜雜食 監獄常駐
緩慢更新!

【雙黑/太中】千年


前陣子國文課上了鄭愁予老師的《小城連作》,本篇將上下篇都連在一起了,請一定要讀讀這兩首詩!

但如果你還看見了某位盛唐李大大⋯⋯沒錯你沒看錯

宰宰生賀我要刀!!!!(純粹因為先寫完先發(

#BE注意
#私設注意
#衣著問題請參照官方聯名活動
#敬愛中也讚嘆中也
#敬愛貌寢的左思讚嘆貌寢的左思
#沒錯上一條意義不明

#從此請叫我的發刀魚刺攻擊


BGM推ゆめこJust Be Friends


——————————


執子之手,就能與子偕老嗎?


——————————


天還沒亮透,珠灰的天夾雜絲縷捲柔的白。在青青草地的彼端,是矮矮的平房構成的小村莊,些許高起的煙囪吐著冉冉炊煙。小城裡是寂靜的。

遠遠的,有個單薄的男人坐於馬上,韃韃馬蹄聲是他唯一的伴侶。他身上裹著因年歲長流而磨出疙瘩的厚重布料,原應是米色的布塊被塵埃染浸成黑灰的髒污。

寂寞的,向著眼前的小城行去。

男人現在二十五歲,距離上一次見到那人已是三年。會選擇和現代格格不入的駕馬不只是因為窮困潦倒,更因他當初為了逃離而一隻腳重傷,從此無法承受過久的負擔。

他是來找人的。但現在大抵也才剛過丑時,於是男人伴著叩叩的馬蹄聲,巡巡繞繞這個尚未甦醒的小城。

叩叩、叩叩。男人暗自慶幸著無人的石砌小巷,他沒必要引來閒人目光。

他在一棟紅磚堆砌的小房旁窺見了小城居北的小河。真好啊,他心想,陪伴著他的聲音不再只有習以為常的馬蹄聲。

他記得他要找的那人說過吧。說如果他能平靜安然的生活,就要住在這樣靜謐的小地方,在房子底下能夠有個小酒窖放他從世界各地標來的名酒,又或者再養隻可愛的小狗防某個人。那是他從沒在那人眼底見過的滄桑吧,明明那時才二十出頭而已卻像看遍萬物一般的惋嘆。

淡然的幸福何其美好。因為他們都不是平凡人,這樣的幸福他們無福消受也承擔不起。

堂堂黑幫幹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當年他一身招搖,銀灰大衣做披肩,黑襯衫繫了條冬葉枯黃般的領帶,甚至戴了條暗紫的飾布堪堪的掛在脖頸上,覆著薄繭的手戴著黑手套,頗有些禁慾的意味;而那人也頂多是一身較內斂的靛藍西裝和禮帽,內裡襯著暗紅的襯衫和普通的黑領帶,並戴著和他一套的黑手套。每天在他眼前上演的生離死別的悲愴、足以讓他致上敬意的偉大犧牲、以及他嗤之以鼻的故作驍勇,盡在他眼內麻木的槍林彈雨中蒼涼極盡,翻滾著無色的暗流浪濤。

當年的風光歷歷在目,他仍能看見那人在他面前驍勇善戰的樣子,嘴上那笑多麼恣意狂舞。

他也不是沒想過罷,那人是不是就會這樣伴他一輩子打打鬧鬧。這樣也不錯,他想,有個人陪的感覺也不錯,

也許直到他失去不該失去的人,便真正覺察到他身處的世界,濃得化不開的厚重暗翳。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離開他熟悉溫度的污流,離開坐在兩個人的家裡等他的那個人。

即使如此,那心究柢是冷的,直冷到脆弱的內裡孱弱震顫。

不知何時他們就如飛蛾撲火般不自覺的靠近了對方,甚至緊貼在了一塊兒,像是浮木之於溺者般急切的攫掠、交融成一片混沌,分不清這是哪人的血汗、哪人暗自回流苦澀胸腔的淚。

許是擁有相同的體溫吧?同病相憐之人總是抱著瞭解對方的想法窺探,並自以為博愛精神的掏出他人不願回首的厭舊,渾然不知的用冰冷的手掌心去觸碰熱燙的心臟、激出名為憐憫的眼角瀲灧。

凡事,過猶不及。他一個人無意中跌跌撞撞走了過來倒也還行,但突然從某一天開始就在的那個人該如何是好?他是否該故作熱烈?又或是冷淡的撇眼,就像他對一切所做的那樣?

——不。也許除了曾經那個會雙槍的紅髮男人吧?

曾有人探尋過「雙黑」真正的意義,答案絕不只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那般輕淺庸俗。那深埋於他們心中的解答是不明自白的。

舌上繞弄有多麼輕蔑譏諷,就有多錐心刺骨。

他們再明白不過了。

以普通的人類來說,大約見個滴血就會驚慌失措了,但他們不同。他們浴於囂焰之中,凌駕於這世間之上,見盡人間慘劇,僅是擦槍走火之際的衝突鬥爭他們又何其會畏懼?

也許真正怕的,是那人哪天會將他們的連結熔開吧?畢竟他這輩子還沒看過有人能把他的心烙出血痕。

東方的天揚起了魚肚白,男人騎著馬到一棟不起眼的磚砌平房前。比起周遭的房子並無特別之處,只是門口多堆了些他不知道是什麼的雜物,紅紅黑黑的在他眼裡糊作一片。

他抬手胡亂抹了把眼並暗自嗤笑了自己一番,都幾歲的人了還在觸景傷情。

撐起因久坐而有些麻痺的軀體,他小心的下了馬站在那門前,深呼吸著弓起指節,在不比他高多少的門上輕敲了一把,不甚大的聲響似乎傳遍了整個小城,把他的心也敲的不定。

叩叩——

他可以見到他了嗎?在他不辭千里的風塵也要回到他身邊、在他為了他幾乎廢了一條腿、在他花了三年讓自己成為一個定心而配得上他的人之後,是否獲得見他的資格了?

有人說思念是把栽在心上的刀,那痛不可能可以忽略掉,縱使外表看不見也並不代表那裂痕不復存在。實際上那心是淌著淚的吧?飄忽的快樂、看不清的嘆息、和深刻的悲促成那把刀刃,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囂著要他去找那個人。

叩叩——他又敲了一次,他等、他再等,直至終於有人來開門。

來人一頭張狂夕髮,混血兒般的標緻輪廓帶著些微的不悅。眼前的人熟悉的令他想狂喜驚嘆,但他發現那人見到他並沒有反應,彷彿根本不認識他時,嘴角揚起的弧度有些收斂了。

「找誰?」

低沉帶著微嘶啞的嗓音響起,一貫的熟悉,卻不像他從前認識的那個人:而是像鄙視一切那樣的淡漠,又或是遠方北國的冷。

他盯著那雙藍眸噤聲,直到他明白過來出了什麼事。

夢終究只能是夢吧?如入夏那時薰風捲起的蒲公英羽、如初春紛飛的漫天櫻絮繾綣、如感覺到暖柔的風緞便握起掌彷彿穩穩抓住了什麼而為之欣喜,鬆開掌間卻只有指甲留下的新月痕那般茫然徒憶:他不說,但不過是勾不住那抹倩影的悵然吧?

他們曾把傷痕累累的自己交在對方的刀鋒之尖,帶著對彼此的紮根之恨在紅塵中揮撒著殷紅的雙人舞,齒間咬著名為諷意的思辯梭於硝煙的囂狂間,卻仍在槍林中把和常人一般溫暖的背脊交託唯一和他們契合的人手中。

那甕底沈著瀲的是什麼酒,沒人比甕底的他們看得更清。

「中、」男人欣喜著不小心讓一個字溜出口,但卻在發現眼前人的異狀後瑟縮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戰戰兢兢抬起手,在那人澄澈如海的藍眼前輕揮了幾下,換作曾經他熟知的那人一定會用力的抓住那隻令人煩悶的手並用彷彿要把他的手折斷的狠勁瞪著他。

但他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那雙眼裡只有茫然。

就像⋯⋯他再也看不見了似的。

「請問你到底要找誰?」那人口氣也帶上了明顯的不悅。

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男人喉頭縮緊著轉了個話音,把原本到口的名字硬是吞了回去。

果然⋯⋯他還不夠格吧,這就是對他的懲罰吧?

他強迫自己說出另一個名字,喉間苦澀的味道和岔開的尾音讓他煩悶,甚至認不出這是自己的聲音,現在聽來過於沙啞怪異。

「尾崎紅葉。」

多不像他。


——————————


中原中也因不適應的風沙而低下了頭輕眨湖水般深邃的藍眼,長長睫羽微顫著如蝶翼般拍了幾下,深黑的翼緣翦著玉般溫潤的湖水,在那池湖底的春澤之上泛起淺淺漣漪。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揉了揉眼想除去似乎不存在的沙粒,太宰治便很自然的抬手揚起身後稍嫌髒污的布質披風,為對方擋去在他看來顯得張揚的風。

「先生請問大名?」中原中也最後又眨了眨眼,重新抬起頭正對太宰治的臉。那雙眼太過明亮,澄澈著太宰治的那雙斟滿哀戚的無涯鳶色。

「津島⋯⋯」他嚅動雙唇,也許有些顫抖吧?聲音似乎模糊著淡開了。「津島修治。」


——————————


「大姐,那個人是誰?」隔天早上,中原中也在借住一宿的男人離開後問了撫養著他成人的尾崎紅葉。

女人扶著和式茶杯的素手不住顫抖,險些失態。她放下那杯茶水,柳眉又蹙了起來。

「他留給你一封信。」女人避開了他的問題逕自開口,語氣淡然卻顯得突兀,中原中也沒來由的對女人的聲音感到陌生,「我給你唸吧。」

女人起身將剛出房門的中原中也扶好才巍顫顫挑開了信封。

「僅此獨客浮雲殘影,

何許雙生蒼涼悲盡?」

女人的聲音空洞的迴盪,一聲一聲都撞進了中原中也的耳,他嚥下了一口喉間的苦澀,等著尾崎紅葉繼續唸下去。

「待佳人望青壑遠岳,

忘吾夜思垂淚天明。」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飽脹的肺讓肋骨下方傳來被壓迫的擠壓感。有什麼漸漸從心臟下方擴散開來,悶著胸腔發疼。

「曾見騰沙奔馬君與,

錐骨之刻於心若臾。」

他上次站在戰場上不知是多久以前了,那可得追溯到他尚未失去視覺前嗎?他不願回憶仍擁有那份感官的美好,否則他就會不可避免的想起有人會在火拼後嘴角譏諷的對他說中也你怎麼還沒死呀、他會想起那一頭蓬亂的黑髮搔著頸肩的涼意、他也會想起太宰治那雙世界上最溫柔的鳶色眼睛在笑的時候是怎樣勾起眼尾。

——太宰治是誰?

「今知君適安好平瀾⋯⋯」尾崎紅葉喉間突然哽咽的發澀,放下了手中的字條攥緊白皙的指。

「大姐,他寫了什麼?」中原中也急得聲音都在抖,他循著女人的聲音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搖晃,只得眼前女子咬著顫抖的朱唇低下了頭。

「⋯⋯盼佳人得永世謐靜。」

——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砰一聲摔門的悶響,尾崎紅葉抬眼,但眼前人不見蹤影。


——————————


初春出乎他意料的下了雨。

噠噠、噠噠。滴滴、滴滴。在馬上,他淋著雨,一頭蓬亂黑髮塌了下去,在臉上分流成一綹一綹,雨水沿著他暗沉了的眼、高挺的鼻翼、頰邊骨的稜線,一股一股匯流滴下。

名為太宰治的年輕男人坐在馬上,一步一步遠離安靜的小城。

他想起了昨晚尾崎紅葉和他的嚴肅長談,隨即他想起小鎮裡那個有著夕髮的男人。

昨夜那和服女子都說了些什麼呀!

「中也他啊,多年前為讓你順利逃出——」嫣紅的女子如是說道,桌上的清茶飄著輕香,看女子慘澹的微笑太宰治便想說些什麼:不是的、不對、不可能,但他想起女人的話便頓時語塞。

「他瞎了,永遠看不到了。」

是誰的錯?

「離開他,」不過比他長四歲的女人惋歎出聲,和他相仿的鳶瞳裡流轉塵世哀切,泫著悲壯的碎光明淒,「放過他吧。」

尾崎紅葉此時就像個平凡不過的脆弱女人,經年的勞累彷彿全都在現在壓在她的肩上。

「太宰治,你還不懂嗎?」

她的聲音深藏慍怒,畢竟她比誰都了解。

「他都是為了你啊。」


——————————


遠遠的小城、遠遠的暖夕,亦迴盪著遠遠的撕心裂肺喊叫。

初春的雨也還在下。

「你這個騙子——」中原中也粗喘著氣跪倒在地上,微涼空氣冰冷的刺著他因奔跑著灼燒起來的肺,「太宰治你個人渣!」

太宰治曾不發一語的走進他的人生,如今他胸中又懷著那同一份噤聲走了。

「中也,別追了,」尾崎紅葉看著中原中也這般表情也心疼了起來,語尾染上淡淡的嘆息。她一路循著中原中也追到這裡,現在也是一身狼狽。她不理會昂貴的衣袖服襬,直接蹲了下來將白皙的手放上中原中也起伏的肩,映在中原中也毫無焦距的藍眼上的是泫然欲泣的娥眉輕蹙,精緻的和袖沾上了深色的泥漬,「別追了。」

「大姐,為什麼?」中原中也錯愕的回頭,沒有靈魂的眼望著尾崎紅葉的方向,他的聲音裡只有一片焦急,聽得她不願直視那盛滿著哀戚的眸。從來沒有遇過這般困難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把怨懟都揉在了他不捨的聲中,「為什麼他要走?」

為什麼他一定得走?他難道不知道是他打開了中原中也封閉的心嗎?在他付出了他人生超過一半的時間去等他、等他回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

太宰治卻仍是當年那個不懂愛的人。

從太宰治離開後他便等。他等了好久好久,即便等到他累的喘不過氣,仍如看見希望的火炬般癡癡的繼續等。

何等愚昧?森鷗外曾問過他。他真值得你這樣?

中原中也沒說什麼,只是恭恭敬敬遞上辭呈,打算搬去郊區提早退休。即使他恢復了自由,他也明白自己永遠都逃不出黑手黨。

——他被那離開黑手黨的男人枷鎖了一生。

即使如此他也甘願等他,等他再次回望他一眼,施捨也好。

「他捨不得你,」聽到中原中也不明所以的茫然,尾崎紅葉眼角的淚終於滑了下來,顫抖著的手在聽到這問題後微微的僵了一下,轉而向下移動、ㄧ下一下拍著中原中也窄小的背,像是在他還是個孩子時被懲罰或是心情不好,她都會為了讓他平復心情而做的那樣,「他捨不得你掛念他。」

太宰治,我還在等你。

有人說掛念是一種陽光般的快樂,那就像憶起和那人的美好時光一般溫暖;有人說掛念是鴆酒般的毒,因想起那份悸動而自甘墮落不願認清現實;也有人說掛念是一輩子的痛,因為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牽住心上那人的手,只能夠看著他們飄緲的影漸行漸遠。

何曾歲月流轉、四季嬗遞,於千歲萬載之後,你又是否還是會在我們初遇的那盞燈光下笑的明媚?

——而那又是何時,我能勇於再次追上你、並把自己交給你的時分。


——————————


坐於馬上的男人被馬走路時凸出又陷下的骨窩顛的反胃,他的胃本就因不明的愁絲而悶痛,現在更是翻攪著讓他發昏。

算了吧,不過飄渺一場,夢本不該為他所留戀。

太幸福的人不會被祝福。太宰治比誰都明白這一點,但他仍害怕那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卻仍是什麼也摸不到的心中晃蕩,他害怕神降罰於他、他比誰都膽小,所以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碰觸那無法戒斷的鴆酒。太宰治從來都不怕死,他只怕誰被推進他的心窩,而他再也不忍心去拒絕。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接受吧?把自己封閉起來根本不是難事。

但他確實忘了誰。他忘了一直都被他擺在最高處的中原中也,明明是在那樣有重量的位置,他卻獨獨殘忍的遺漏了他。

蓄意、抑或無心,不論如何,他依舊扔下了那孤獨的孩子。

從此你我兩不相干,你過你的生活,我在外浪跡天涯,一切都會回到我還沒出現之前。

『盼佳人得永世謐靜——』入夜後,就別再想起我了。

畢竟他只是個過客。怎麼來,他就該怎麼走。

他不懂被愛,亦不懂得怎麼愛人。

愛是什麼?愛是那人張揚的恣意、是輕狂不羈的傲態、還是明明身處涅緇晦澀的浸灌之中,卻比羽還輕的心?

無從解答。

太宰治曾為一個身處光明之中的男人敞開心胸,試著去接受那碰不得的陌生事物,最後他被刺的千瘡百孔,跌跌撞撞活到現在卻記不起失去了什麼,只有「他再也無法愛人」的想法如此確切的被死死握在掌心裡,紮得血流如注,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鬆開手掌,就因為他永遠都得不到的幸福,便要為其萬劫不復。

太宰治,你真是可悲。你配不上中原中也。

於是,他狠下心再次拋下在尋覓萬千人群後重新被找回的那份沈重的情感,壓得他喘不過氣。

如此便好。即使沒有選擇的權利,中原中也被他留在了無光的深淵之中,但他終於得到了他曾經汲汲營營的平靜安然,不過就是少了他一個人,世界今日依舊會繼續運轉。

多好?


——————————


你記得生命中有多少人來了又去嗎?應該沒有人會記得。但中原中也不同,他為了那個叫太宰治的過客終老一生。直到他某一天膝蓋受傷必須久坐輪椅而為自己不中用付諸嘆息、直到長他四歲的尾崎紅葉走了的那天他在墳前愣了好久、直到沒比他年輕幾歲的芥川銀接下尾崎紅葉照料他的工作,他從來也沒見過那個叫太宰治的過客了。但當他午夜夢迴輕輕摩挲自己指尖之時,他彷彿還能感覺得到幾十年前枕邊人細軟涼膩的黑鬈髮絲。

所以請你記得,若你哪天看到一個叫做太宰治的男人騎在馬上漫無目的,請告訴他,有人在江邊那座小城裡等他回家。


——————————


執子之手,就能與子偕老嗎?中原中也不知道,不過至少他是做不到了。他等了那個男人一輩子,即使過了幾十年的今日,他依舊日復一日坐在窗邊,細細聽著門外的聲響,是不是那熟悉的馬蹄聲還會再次踏著悠閒的步伐而來?

叩叩、叩叩——

人間不過煙花一回,總是得愛一個人的。

叩叩、叩叩——

那個人是否像我這般愚蠢而無知,癡癡等了一輩子的頑固不靈呢?

叩叩、叩叩——

——他可曾,念著我?



我們,來世再逢。

评论(7)

热度(42)